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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之际，看着身侧之人伏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被剥夺了神识一样，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蜷缩在床边，在昏迷中也不愿与赵程舒相依。一切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一年之前，成为了顾钦州的谋士之后，化名李维的赵程舒便开始了他的计划。原本只想着靠着顾钦州的信任，一步一步瓦解离国，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顾钦州他却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作为一个将军，顾钦州没有一点架子，相反的，他对人很真诚。哪怕是最低级的兵人，他也会像对待亲人一样照顾他们。只道是如此，饶是顾钦州对他好，赵程舒也感受不到他对自己有特别之处，仿佛自己只是他芸芸兄弟中的一个。看到顾钦州和其他人把酒当歌，他会嫉妒；看到顾钦州对其他热展露笑颜，他会嫉妒；看到顾钦州向其他人嘘寒问暖，他还是会嫉妒……一桩桩，一件件，让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战败之后顾钦州臣服于他的样子，他想要占有他，想要让他的身心都完全的属于自己。
即将开战之际，杀顾钦州右将伪装成失足而亡，让他身边无人可用，再毛遂自荐，在焦头烂额之际，不按顾钦州指示，私自将军队带到埋伏圈，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哪怕现在的顾钦州再经历一次，都未必可以发现端倪。
那一日，离国数万将士几乎全军覆没，赵程舒不懂，看到自己身边的兄弟们一个个地从鲜活到在血泊中抽搐再到没有呼吸，这个时候，顾钦州真的感觉天都塌了。数万人命，被他亲手毁了…
还能怎么办呢，以死谢罪，下地狱十八层，受万年酷刑才能弥补吧。就在他挥剑准备自刎时，李维，哦不，是赵程舒射箭打偏了他的剑。顾钦州当时看他的那一眼，赵程舒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杀意，全所未有过地杀意，可那又如何呢，终究是败了。也许那一次开始，就真的回不去了。“陛下有旨，敌将活捉入狱。”
还记得在狱中看到，顾钦州被太监羞辱，被废去武功，被打的一身是伤的时候，心真的很疼，像揪在一起，用一万根针扎似的，不顾一切也要救他，保护他在乎的一切。
其实哪怕到现在，赵程舒还是不太理解身旁的这人，只是战败了，只是死了几个岌岌无名地士兵罢了。为了顾钦州，他力排众议，保住了他的母国，保住了他的性命，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让他这么恨自己。当初骗他，不过是兵场上的计谋罢了，兵不厌诈，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呆在自己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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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病与娇](https://www.aragondigital.net/images/51933/bfdb361352406022c35f77023d2c47ba.jpg)
